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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軀無意識的隨擁擠人潮流動,心神恍惚,思考著你這一陣子來的封閉冷漠,你知道嗎?我是多麼努力尋找你鬱悶疏離的關鍵源頭,想盡千方百計,試圖喚回你以往的笑容神采,常常想著想著眼眶就濕了,在東區街頭、在捷運車廂、在辦公室、在家裡的浴室,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,情緒緊繃到了極點,隨時可能就地崩潰。

我是多麼害怕失去你,如果沒有了你,我可能再也不會是我。

近兩年來朝夕相處,這個關卡會是我們感情的終點嗎?車廂行進間,我乍然鑽出連日來的死胡同,其實在人事變遷如浮雲、愛情廉價如速食的今日,我們甜蜜同居22個月,心靈與現實生活都巧妙契合,也算是值得驕傲的小小成就,我若屈服於軟弱的意志,如此輕易宣告放棄,實在對不起彼此的真心付出。

穿過迷霧,一度看似豁然開朗,可惜這座翹翹板另一頭的重量,終究不是我能控制。

戀情太快步入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現實階段,讓我擔憂與你太過接近會促使熱情迅速消融,很多關係不就因瑣碎細節的磨蝕變得粗糙、情愛不再幽微醉人,生活一成不變令人厭倦。也因此當你表現出倦怠神態,瞬間喚起了我最深層的恐懼,「時候到了」,我直覺拋開一切打算盡快逃離。

或許人總是難脫自我保護的天性,一遇傷害就先為自己尋找庇護場所,顧不得閒雜旁人。當我做好離開的心理準備時,才發現你只是需要自由呼吸的空間,一個專屬於男人的私密洞穴,讓你可以靜靜的休息思考。你要的不過如此,卻因為沉默造成巨大的隔閡,我更因誤闖你的領域惹來遍體鱗傷,一度流乾了眼淚、心灰情冷。

我承認的確忽略了你的需求,我太在乎你,每分每秒都想完全佔有你,這樣的我想必是面目可憎、令你喘不過氣來吧。可悲而無奈的是我無法改變愛你的深度、愛你的方式,這注定是我一輩子無法跳脫的泥沼,既然如此,除了繳械投降,似乎沒有其他解放哀傷更好的出口。

一個多禮拜輾轉難眠,不由自主的陷溺在心酸裡,終日迴蕩在寂寞與猜疑之間,我靜靜的瑟縮在晦暗角落裡等待救贖,卻看不到盡頭。

繾綣後的清晨,你坐在床畔,如往常以吻喚醒我。我一睜開眼,你溫柔的笑容依舊,眼底卻少了我最珍視的疼惜關愛,當纏綿交歡失去真心,清醒之後竟是無邊無際的荒涼空洞。我當下明白,當愛褪色時,就該毫不猶豫的讓你我都自由。

「我們分開吧」沙啞的嗓音劃破寂靜的清晨,你看起來有點愕然,透明水氣漫出眼眶,在沉默空氣中凝結,從我的臉頰緩緩滑落,消失在灰色的床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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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見你之後,我發現自己全然失去獨自生活的能力,你是當然的罪魁禍首,我咬牙切齒百般怨懟,卻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具體行動。

你的溫柔情熱甦活了我的美麗,無限制的寵愛卻養刁了我的胃口,讓我心甘情願的淪陷在你的愛情泥沼裡,戀你成癮難以自拔,對你百般依賴,黏膩糾纏的程度讓我開始討厭自己。

耽溺情愛必定是一種迅速致命的疾病,而我已病入膏肓,時時命在旦夕,才會一感覺不到你的存在,便形容枯槁,迅速凋零。

若不是愛你愛到無依無靠,我又怎麼淪落到這般地步?平常獨立自主,習慣一個人自由來去的我,現在卻是只要你不在身邊,就倍感孤獨,少了你的空氣稀薄得令我喉頭抽緊,瀕臨缺氧的窒息邊緣。

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卻見不到你,我只能依賴書寫宣洩日日滿溢的感情,但越思念就越孤冷難耐。巨大的空虛無邊無際地向我襲來,就要滅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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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著他回家的晚上,我第一次被孤單毫無縫隙的纏繞,用雪白絲被把自己緊緊圍裹,縮在單人座沙發裡無法控制的全身抖顫,癡蠢的冀盼著,如果可以把這副走投無路的軀體融成沙發的一部分就太好了,可以沒有感情沒有思想地承載他的重量、貼近他的體溫;默默的看著他守著他,不必負擔傷心自殘的風險。

我承認,從來沒那麼驚悸無助過,在時間停滯的死寂空間裡揣度難安,不知該往何處去、不知該找誰傾訴,是你的聲音,在即將墜落黑暗深淵之際,拉回我錯亂迷茫的心神。

老是一年半載沒見面沒說話,我時時記掛著你,但潛意識裡又羞於主動聯繫你,我知道自己永遠改不了只有在需要慰藉時才找你的劣根性,你的有求必應更是讓我無地自容。即使遠在三百公里之外,你還是能輕易的透視我,感覺我的呼吸思想,你的聲音依然盪漾著內斂的溫柔,具有瞬間撫平我動亂內心的力量。

我若無其事以冷冷的語氣描述我和他的悲喜糾葛,拙劣的偽裝果然逃不過你靈透的感應,前一秒嘴角還漾著笑意,後一秒突如其來的酸楚悲哀讓我眼前一片朦朧,再也壓抑不住滿心苦澀委屈,你彷彿早已預知我的淚眼迷離,在水氣溢出眼眶的前一刻,穿過千迴百轉的電話線路,低沉柔緩的命令我:「不許哭.....」你的溫柔,卻只讓我的淚水更恣意在臉頰上流瀉,空盪盪的房裡昏黃光暈映染著沙發上縮成一團的顫動軀體,你在電話線的那一頭,靜靜的等待。

該怎麼界定我與你的關係?任何形容兩個人關係的名詞似乎都顯得過於俗套,男與女,除了愛情與曖昧,其實也可以保有澄澈剔透的純然相繫。我們曾經共度多少黎明黃昏與黑夜,輕狂歲月的革命情感造就今日靈魂的深沉嵌合,月光天台上的午夜笑語開啟了這段難解的複雜情緣,那時我們正值年輕稚嫩的純真年代,而今,已各染上不同顏色的滄桑。

你截斷與我的話語聯繫,急步奔向三層樓上那個在睡夢中等待你的女子,她太容易被細碎聲響驚醒,你倚在騎樓牆上聽我胡亂絮語幾百分鐘,這也是該是把你還給她的時候了,我可以想像她睡眼惺忪、滿口擔心埋怨的愛嬌嗔態迎你入門。我感覺著你們遙在遠方的幸福,真實動人而不張揚。

而我,又回到一個人,凝望緊貼米白牆壁的掛鐘,斜著頭傾聽他轉開門把的清脆喀嚓聲。等待若隱若現,釋放後的輕盈足以讓我支撐到天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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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走到這一刻?從激情撩原、攀過顛峰、終至熱度褪盡,留下淡淡的微妙情愫,食之無味卻又棄之可惜。從你的吻,我有切膚感受,溫差之大,如浴桑拿。

初識時的吻,熾烈溼熱分秒交纏,我們隨時隨地樂於於唇舌的恣意嬉戲,一點細微的挑弄就能輕易勾動彼此的熱情。

不知從何時開始,唇瓣的溫度變了,舌尖的溼度消失了,你總是蜻蜓點水般的迅速輕啄我的唇,眼神飄忽不安,小心翼翼如兄妹間的起居問候,似乎深怕任何一絲溼度的吻,會褻瀆了我們神聖的關係。

我總以為,吻的溫度與溼度,透露了感情的濃烈與否,你不自覺的疏離改變,讓我的雙唇失去了潤澤的泉源。

我在一次次的乾燥輕觸之間,考察情感失溫的證據,因極度缺水而奄奄一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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票根,曾經呼吸一場電影的具體證明,片名日期場次座位票價,還遺留幾抹甜食的黏膩。

這2.5*4CM的雪白紙片,看似巨細靡遺的記載每一個細節,卻獨漏你,與我同行的那個人。

我們曾經一起在黑暗裡出神,目移著字幕流轉,我小心保存每場票根,裝在專屬於情人的記憶之盒裡。你怕高溫熱情,我冰封冷藏。

今夜身邊的伴已不是你,我在電影院裡神遊了整整107分鐘,徹底飄離現實。

無數張票根,被我當作你曾經存在的證物,失眠時就拿起來反覆把玩,溫習我倆的精華片段,找尋你的痕跡。

想你一次就提領一張,從不敢全然打開,深怕愛情的氣味,因我的貪心無度,瞬間消散在透明空氣裡。

我想你,思念一觸即發,即將潰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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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停格了。靈魂飄離軀體,楞楞凝望著泛著淺色珠光的指尖。

似乎是從你出現開始,我特別容易陷入這種呆滯空白的狀態,暫時與世隔絕。總是依賴你戲謔的叫喚聲,才能將我拉回現實。

對你上了癮,讓我無暇顧及其他,不知不覺中戒除了一票壞習慣,連跟隨我長大的咬指甲稚行,也自動銷聲匿跡。

為了在你面前保持百分百的優雅從容,我蓄起一手美麗的指甲,纖纖十指只為你綻放光彩。

乾枯十餘年的指尖一夕間獲得重生,朝氣蓬勃地度過蜜月期後,竟開始發黃軟化,面對人生中第一次留指甲的挫折,我不知所措,膽小的恐慌起來,指尖的未來就如愛上不安定的你一樣難以預測。

還記得你捧起我的手仔細端詳,憂心的猜測各種原因,營養不良?身體器官出了毛病?指甲油品質太差?你嚴肅的與我討論每一種可能,說著說著猛然抬頭,定定看著我,無比認真的眼神讓我心跳加快漏了節拍。

你說,曾在網路上看過,最新研究指出,做愛過度會導致指甲營養不良、脆弱易裂。我睜大雙眼瞪著你,心裡半信半疑兩頰卻染上淡淡緋紅。

連日來的纏綿畫面快速倒帶,激情烈辣直衝腦門,初識慾望滋味的我不疑有它,傻傻的將自己與「縱慾過度」四個大字畫上等號。

你長嘆一聲,語重心長的說,為了讓妳的指甲健康生長,我們還是減少親熱的頻率吧!你的口氣嚴肅,隱隱透著忍痛割捨最愛的無奈。

我早已滿臉通紅,唇瓣微啟,想說的字眼懸浮在空氣中,東飄西散就是組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
現在想起來,我實在太天真,可笑到近乎愚蠢。胡言亂語就能將我耍得團團轉。

你後來無意間提到這段往事,知道我當時深信不疑,還笑到眼角迸淚,說一個外表如此成熟獨立的都會女子,怎會比七年級的小水蜜桃還好騙。

雖然一直因此對你懷恨在心,但對於那段無壓力的甜蜜時光,我還是無法忘懷。

我們曾經以濃烈熱情探索彼此的心靈與身軀,新鮮感彷彿永遠耗不盡。滿溢的快樂,讓我們忘了,再陌生的個體總有熟稔的一天,再夢幻的戀情總得回歸現實。

我清楚你是事業第一、愛情第二的人,你心知肚明卻怯於承認,既然因此而愛你就沒有理由怨你。

在愛情安定下來之後,你自然全心全意投入工作,我知道愛沒冷卻,只是恆溫。

依賴你關愛寵溺維生的美麗指甲,不知在何時又失去光澤,如脫皮般從指甲邊緣一片片剝落,我以厚重指彩遮掩斑駁,看不到就像是不存在吧。

閃耀貝殼光芒的手含蓄招搖,在你面前神態自若,關於指甲我隻字未提。

嘿,妳又停格了!你一貫帶著笑意的溫柔聲音召回我遊蕩的思緒,怎麼一直發呆看手指哩,你的眼神疑惑詢問著。沒想什麼,我搖頭淺笑,不著痕跡地收起挫敗失落。

這一次,你還是沒發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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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早知道你的過去,我不會選擇跟你在一起。

我是愛情潔癖症的重度患者,精神與肉體都極度貞潔,你的過去對我而言,是何其沉重的負荷。

更遑論這些過去不只是記憶,而是活跳跳地存在於你我生活之中,魅影浮動無所不在,揪心神傷由我獨自承受。

但即使病入膏肓,所有的戒備,依然在你的溫柔撫愛中,徹底棄守。

如果我可以誠實的告白,說我的確在乎,或許事情會簡單點,但我實在做不到。我是這樣一個苛刻要求自己的矛盾女子,外在氣度永遠典雅從容,怎麼可能允許自己落入嗔痴妒恨的俗氣陷阱。

無數個白晝黑夜,激情歡愛後我癱軟在你的床上,快感漲滿四肢,身體疲倦卻了無睡意。

在這方你曾經與其他女子光裸交纏恣意躍動的雪白上,過去的光影片段旁若無人的四處晃蕩,翻一次身就是一次煎熬,彷若尖銳銀針若有似無的扎著心,那痛,怎麼闔得了眼。

既然愛你就必須接受你開誠佈公的過去,我學會了假裝。假裝一切都不存在,假裝當下只有我和你。

於是我成了高級寢具專櫃的常客,買了一套又一套的床組,雪白灰暗淺藍碎花條紋,以我的優雅品味,徹底覆蓋過往積塵,揮去其他女人的氣味。

這床套質感真好!你讚嘆著,眼底閃過如獲至寶的驚艷,我嬌羞淺笑,輕吻你的臉頰。你不知不覺跌入我的巧詭圈套,我心虛地垂下眼眸,難掩得逞的雀躍。

擁著你,終於完全屬於我的你,躺在我一手佈置的精緻床褥上,你沉沉睡去,我的嘴角漾起美麗的弧度,今夜,終於能安心成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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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個失眠夜,你規律的鼻息吹在我光裸的背上,高燒似的體溫在冰冽的冷空氣裡,格外炙人。

兩眼瞪著天花板,恍神至出竅,越發躁熱不安。我終於失去耐性,以貓似的優雅姿態,悄悄滑下床,不發一聲。

打入冷宮四天的芒果,將在今夜面對生理大限。

火紅外表下是鮮黃豐腴的內在,我手持閃耀銀色光芒的刀具,哼著歌細細去皮切丁,尺寸依你的嘴形量身打造,一絲不差。

細胞裡的熱情在蠢動,如脫韁野馬般恣意流入整齊畫一的澄黃方塊。盛入透明保鮮盒,冰封冷藏,等待你晨起的寵幸。

這是我精心策劃的甜蜜陰謀。

當你吃進一口冰沁多汁的果肉,我的慾望將隨之滑入你的體內,而你,在毫無意識間被我全面佔領。

滿足地舔吮指尖黃色的汁液,酸甜滋味滲入四肢百骸,撫慰我焦慮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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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,每個人的血液裡都隱藏著不安定的邪惡因子,表象越純真甜美,潛伏的深度、爆發時的劇烈程度就越出人意料之外,殺傷力也越強大。

常被朋友喻為溫柔代表作的我,是絕佳的印證。尤其在24小時分秒緊密相依的你面前,醜態更是無所遁形。

為了某些無法釐清、不容逾越的堅持,邪惡常不定時的控制我的心智與身體。脫軌的情緒沸騰迸散,隨著血液高速奔流到四肢末梢,瞬間侵入佔據了每一個細胞,扭曲原本清麗的面容;溫潤眼神霎時變調,駭人兇光四射;語氣尖刻高昂,措詞強烈,態勢張狂毫無他人置喙的餘地。

溫柔變調,失控進行中。

你臉色冰凝沉重,卻依然牽著我的手,微微加重了力道。

奔騰的情緒漸漸平息,呼吸不再急促,鎮定的氣息平緩和煦地流送入我的體內,透過你溫熱的掌心。

每當激情過後,幾分鐘前的激昂失序總是模糊難辨,任憑我再努力仍拼湊不出完整的記憶,更找不出理由來解釋,明明知道那無可否認的就是我,卻是一個難以面對的自己。

其實很清楚,所有的強烈抗辯都來自深層的脆弱與不安,為了掩飾薄弱的理由、抗拒發生而大聲說話,語調昂揚,彷彿如此就能成功推銷我的意見,說服你照單全收。看見你眼底斂不住的厭惡痛絕時,我明白這無心的算計已然徹底失效,還賠上我最自傲的優雅。

我的軟弱和缺陷,在你無語注視下,一覽無遺。要從刻薄恢復到溫和的我與無法撇清的失控相對,又是如此難堪。

沉默,困在我們之間靜靜的流動。我低著頭,忖度該如何承認失態重拾柔美本色。開口,好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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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又去了民歌餐廳,每回一靠近這裡,與你初識時的畫面總會自動躍上心頭。

第一次和你來,我們還不是情人,只能說徘徊在曖昧邊緣,還在不斷地觀察彼此。

捧著一大盤香氣四溢的面線,坐定在狹小昏暗的泡沫紅茶坊裡,我很自然地低垂眼簾,專心細細咀嚼,而你,也很配合地不發一語。

我們的深沉靜默,在週遭情侶的活潑喧鬧中,成了尷尬的存在。

「我在想...」你突然開口了,我揚起眼角,淺淺笑意裡滿盈期待。

「妳的心中彷彿有扇閉得死緊的門,好像從來沒人進得去,連鑰匙孔都腐蝕生鏽了,我在想...要去哪裡找那把鑰匙,才能打開那扇門...」你看似輕描淡寫。

這淡然一語卻深深震動了我,也輕易粉碎了我構築已久的心防。

我下意識抿緊嘴唇,為你毫不費力看穿我的靈魂,而感到巨大的不安。能遇到這樣的你,到底是幸還是不幸?我此時的眼神必定是迷離疑惑的吧,才會深怕敏銳的你探出我更多的情緒,連忙一笑帶過,目光迅速飄離。

我們同為感情的疏離者,我相信,你一定也察覺到,其實在轉身道別的那一刻,我早已將那把鑰匙,偷偷交給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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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,沒有人像我們一樣,第一次約會在大半的沉默中度過。

從網絡的文字談情,到現實生活中的會面,眼神初接觸的剎那,一如我預期的尷尬,在彼此眼裡瞥見微微的不安。

我們都不是會為了炒熱氣氛而胡言亂語的人,旁人只見一對打扮入時的男女,冷冷地望著窗外不相干的車流路人,並肩而坐卻沒有任何交集,時間彷彿靜止,心思各自游離。

你卻對我們無言的契合感到驚喜,你說,從沒有人給你如此自在的感覺,不必費力製造浪漫唯美,所謂戀人專用的談情氛圍。

如果心夠靠近,言語反而多餘。沉默的我遇上寡言的你,一切都剛剛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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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說中,辦公室戀情一旦曝光,總是不得善終,而我和你,顯然是例外中的例外。

ICQ,我們以網路時代最俗氣的方式開始這段關係,之前雖然天天見面,卻沒有半點交集,你孤獨的氣質讓我失去思考的能力,驚訝地意識到你和我的相像,或許同樣寂寞的個體,本來就註定要在人群中自然地向彼此靠近,相互依賴。

後來你為了追求夢想而早一步離開,我也恢復了獨來獨往的上班節奏。我們的愛情一如初識時甜蜜,成了眾人驚嘆艷羨的對象。

只是,習慣了你的存在,突然之間,巨大的空虛淹沒了工作的八小時,密實而不留絲毫縫隙。

而你以前習慣高掛西裝外套的那個位置,成了我現在偷偷思念你唯一的憑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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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走就走一乾二淨的夏天,
帶不走我的滯悶燥鬱。
我在初生的早秋微光中,遇見了你。
遊走斑駁日光與濃稠夜色之間,
跟不上你欲言又止的步伐,剎那間,
失足愛情的沼澤,泥濘未曾沾染,心卻已淪陷。
進退兩難的單戀換季拍賣,全面對折出清,感傷還很新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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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 单 纯 一 点 , 不 过 只 是 一 个 人 在 生 活 中 某 段 特 定 时 间 里 的 一 种 选 择 。
一 个 人 在 街 灯 映 照 下 走 进 夜 幕 , 不 比 人 清 高 , 也 不 比 人 悲 凉 。
人 们 对 这 样 的 姿 势 总 感 到 不 安 , 在 背 后 窃 窃 私 语 或 正 面 循 循 善 诱 。
往 往 , 是 这 些 多 余 的 压 力 或 善 意 的 关 心 使 画 面 显 得 凄 凉 。

每 一 个 生 命 都 是 独 立 的 个 体 , 对 爱 与 痛 的 承 受 各 自 不 同 , 有 人 在 情 爱 的 世 界 里 随 风 来 雨 里 去, 越 战 越 勇 , 一 次 伤 痛 , 一 份 成 熟 。
有 人 单 单 旁 观 情 场 男 女 的 爱 怨 纠 缠 , 就 已 发 展 成 为 精 神 洁 癖 , 誓 死 不 再 靠 近 情 欲 边 缘 。

爱 过 伤 过 , 痛 过, 害 怕 了 , 所 以 选 择 孤 独 。 那 么 拒 绝 的 姿 势 更 是 合 乎 情 理 。
你 没 有 理 由 鼓 励 一 个 刚 从 手 术 台 下 来 的 人 再 去 开 一 次 刀, 只 因 为 下 次 会 是 不 同 的 医 生 经 手 操 刀 。

对 於 拒 绝 恋 爱 的 人 , 你 可 以 邀 约 他 喝 杯 茶 , 聊 聊 天 , 但 不 要 逼 迫 他 勇 敢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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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 男 人 的 角 度 来 思 考 , 恋 爱 有 时 很 累 人 。
过 程 充 满 祈 求 、 讨 好 、 等 待 、 取 悦 、 谦 让 、 未 知 。

这 一 切 的 应 变 与 奋 斗 的 功 夫 ,
考 验 的 远 远 超 过 男 人 挂 在 脸 上 的 自 尊 。

有 时 候 难 怪 男 人 改 变 。
在 爱 情 进 展 稳 定 后 , 男 人 总 是 要 向 自 己 的 退 让 造 假 请 假 。
渐 渐 调 整 几 乎 遗 失 的 本 色 。
这 时 候 男 人 恢 复 判 断 , 作 风 干 脆 , 不 爱 说 话 。
女 人 说 : “你 变 了 , 没 以 前 那 样 爱 我 了 。 ”

是 变 了 ! 没 错 。
但 是, 不 是 女 人 所 说 那 样 不 再 爱 她 ,
只 是 多 爱 自 己 一 些, 平 衡 恋 爱 过 程 中 受 到 的 委 屈 。

摊 开 恋 爱 过 程 的 节 目 表 ,
没 有 多 少 样 是 男 人 打 从 心 底 就 要 的 : 逛 街 , 谈 心 浪 漫 等 种 种 精 神 上 的 温 暖 是 配 套 的 一 大 部 份 。

就 算 是 诚 心 诚 意 喜 欢 这 一 切 , 也 不 可 能 一 生 都 这 么 样 进 行 着 。

於 是 坏 男 人 直 接 跳 过 恋 爱 的 责 任 ; 好 男 人 也 许 一 直 这 么 欺 负 自 己 ;
真 实 的 男 人 要 不 就 拒 绝 恋 爱 , 要 不 一 次 就 够 了 ,
因 为 不 谈 恋 爱 , 男 人 的 损 失 远 比 女 人 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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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M 9:41
天空飄起细 雨
忘了帶傘的人們
加快了腳步
只為了儘早到達目的地

相反的是
我卻佇立在街上
頓時間 我失去了方向感
究竟我的目的地在哪
一個人沉默不語的想著
就這樣 一直尋找

你呢
是否也曾和我一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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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离开以后,掉眼淚就變得越來越easy了 。
聽著 Chicago 的 Look Away,我 一邊做稿子 ,一邊用頭髮遮去半邊臉以免被同事瞧見溢出的淚水 。
看著明明知道是撒狗血的日劇 ,我一邊扒飯 ,一邊以不怎麼自然的夾菜動作擦去眼淚 。
讀著翻的坑坑疤 疤 的床头书 ,我也可以用眼淚淹死在書上亂爬的螞蟻 。
抽抽咽咽,這不是我的本色 。
但為什麼淚線突然發達了起來 ?為什麼自己變得如此善感 ?
......
有沒有人研究出解藥了呢 ?
行行好,給我一帖吧 !
我不想淚眼汪汪的 ,那不是我 !